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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好书,不局限于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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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家時常互通有無:家的竹子水果往她家跑,自從爾雅搬到家對面。家做了好吃的飯菜我們過去分享,有時她需要花椒或借用桿面杖我半分鐘就可以給她送去,這個好山好水好寂寞的美國,們像又回到農業時代的中國。有時候周末的早晨跟她一起走去農夫市場,挽著我手臂,們邊走邊聊,雞毛蒜皮相夫教子,全是女人的悄悄話,使我覺得像多得一個女兒般的快樂。自己兩個女兒都是美國長大的翅膀一硬就飛了像這樣挽手買菜的幸福感很少有過。廊坊印刷深孔加工格兰富水泵石英镜片   爾雅是個漂亮女孩,眼睛黑亮身材高挺好像跳芭蕾舞的演員,走到哪兒都引人注目。如果不說還真不相信她兒子都上大學了不但外表出眾,並且心地善良純淨,始終像生活在校園裡沒被社會污染的大學生似的
    本來並不知道她也寫文章,因為她搬過來之後,只見她早出晚歸的既要照管他們開在舊金山城裡的一家干洗店,又要在家裡做<愛情的保姆和長工>,反而是誰都知道她先生是位詩人作家程寶林,直到讀了幾篇她世界副刊發表的有關夏威夷的散記,才知道“像一只可愛的蜜蜂那樣成天圍繞著我蜂巢忙碌不停”這個小婦人,文采跟她自己一樣出色。
    跟她緣份雖然是從她搬來時開始的可是能跟她親近起來卻是出於一次意外。因為寶林後來去夏威夷教書,臨行把爾雅託付給我當時還當他客套,誰知他才走幾天,爾雅就真病了而且是急性膽囊炎,動手術前後她吃了不少苦,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想起來都不免對她多些憐愛。從台灣來,從成都來,而我們相逢在美國同一條街上,這天賜的情誼勝似母女,叫我不相信上帝也難。
    這是第一本書,又在身邊沾光,不過說實話這書能夠出版我也有一點點功勞的因為我總是提醒她不要為了美國這個新家而把自己埋沒了老時覺得世上最對不起的自己的時候就會悲從中來。像她自己在心事二三〉中所寫那樣:
    那天坐在沙發右端,忙著手中的什么。隨手拿起茶几上他吃剩下的一個豆沙包,放到嘴裡才咬下一口,嘴角順著咬的形狀裂開,像小孩般哭起來,眼淚吧達吧達往下掉兒子愣愣地抬頭望我媽媽你為什么這么sad?
    可是兒子,卻正是心中難以言說的牽掛擔懮痛苦的根源啊。
    這種心境真的只有做母親的能夠深切体會,這兒寫的雖是兒子,但把他換成女人在尋找自我途中的一種孤寂與失落也未嘗不可。這就是說的悲從中來,也是像我們這種敏感追求性靈之美的文學女人最能共鳴的地方(也是共通的毛病吧)
    現在終於真的把作品結集出來送到手上,還要我給她寫序,比自己出書還要快樂。
    這本書可以說是爾雅在稿紙上給自己所留下的時光的腳印,從三歲喪母婚戀工作到移民美國,人生的悲歡離合大抵相似,但細節的感受冷暖自知。寫得最好的外婆,夢裡外婆〉當我讀到外婆,如果有錯,那也是錯了請您原諒。時,眼淚湧了上來。還有<藤上的那只瓜>寫她台灣當空軍的舅舅,二十九歲就因飛機失事去世了但卻等到遺腹女(爾雅的表姐)1989年第一次由台往大陸探親時家人才知道的
    舅舅沒能留下什么,只能由自己的遺腹女把這本日記作為的遺物,交給自己並不怎么識字的母親    2006年春節,靠在外婆床頭,又 96歲高齡的外婆憶起舅舅,說起舅舅當年的那句話:母親,如果有事,就當藤上沒結過我這只瓜吧。
    就當藤上沒結過這只瓜吧這種時代造成的悲劇,其實不該寫成散文,小說的最佳題材。外婆,舅舅(還有她姐)帶給我深沉的悲痛,讀了之後連我都想寫寫他們的故事。幸好,爾雅在稿紙上為我們留下了們,們也因爾雅重情重義的愛在每一次我們的閱讀中復活。
    書中還有好些除了家的寶”與“貝”之外的其他人物,
廊坊印刷深孔加工格兰富水泵石英镜片如:大雜院裡的左鄰右舍,兒時玩伴,禮品店裡的漂亮售貨員,唐人街上的怪人等等她都寫得栩栩如生,像個攝影者她黑亮的眸子看來看去都一一拍到心裡的底片上了
    說她只是個熱愛文字的女人,並不想藉寫作成名成家,但我知道她有潛力的只是少一張屬於自己的書桌而已。從<寫意夏威夷》島居散記〉山水有清音>絕對可以看出我所言不虛。    希望她對文學的熱愛不要在寂寞的美國與生活的磨合中逐漸冷卻下去,也真心的期待她下一本書會更好並且有更多像我這樣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