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待 2009-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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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语出《孔子集语》,愿意为告诫人们当亲人健在的时候就要尽自己最大能力去报答、关心、孝顺他们,不要等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才去后悔,一切也都晚了。但是,我在这里所想说的却是这样一个普遍的事实:当孝子们有能力去赡养父母亲人时,他们却先去了。
周末给家里打电话,得到噩耗:大伯被确诊肝癌晚期。当时在电话里,妈妈小心地跟我说,先不要打电话给你大伯家,你伯母还不知道呢,我们都没有想好怎么跟她说。刹那间,我的眼泪就要涌出来了。大伯的一生,简直就是的真的悲剧:少年丧父,中年丧子,两个女儿所托不幸,一辈子老实巴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劳作,好日子还没有看到期待,死神却已经悄然降临了。我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沉思,脑子很乱。眼前浮现出大伯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油光,脸上的笑容非常慈祥,夹着纸烟的手指短而粗壮,手掌上的老茧一层又一层。大伯在我的印象中,永远都是那么慈祥,脸上永远笑容荡漾,尽管生活艰辛他也永远那样慈祥地微笑着;只有每年永强哥的忌日时,大伯会躲在家里一个人不停地低声哭泣,还有每当村子里和永强哥同年的孩子们结婚,他也会一整天在家里哭泣,我见过好几次。那是多么令人心碎的场面。永强哥去的时候,我还很小,长大了才知道他居然是因为急性阑尾炎看不起病活生生疼死的。这是大伯心中永远的痛,他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怯懦;记得永强哥去的时候,爸爸和姑姑们差点都要把大伯打死骂死,恨他没有发现永强哥一直是强忍着剧痛,汗水把厚厚的棉被都打湿了;恨他没有向兄弟姐妹求助;恨他的狠心和愚昧。可是,我一直想替大伯说句话:其实他才是最心碎的那个人。继而两位姐姐相继嫁人,不顾父母的反对草草完结各自的终身大事,婚后的生活都非常不幸,各有各的不幸。一辈子没有摆脱贫困,近几年老家人民的收入渐渐多了起来,可是大伯的结余也基本上贴补给了两个女儿,自己都没有享受到。如今,我知道,在这样的境况下,肝癌晚期就等于死亡通知书,我们,竟然无能为力,没有任何办法。想到这里,眼泪真的流淌到脸庞。
少小离家求学,到现在已经十年有余了。父辈们把几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他们用那因辛苦劳作而张成满月的背脊,将我这支利箭射出了大山,他们不期望能有所回报,只希望我能够不再重复他们的劳苦。那个时候,他们还年富力强,正值壮年,我也懵懵懂懂,不晓得人间疾苦。当我越来越成熟,也开始品尝起世间五味,也开始体会到父辈们的艰辛,开始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日渐衰老。这年回去,发现他们头上的白发开始多起来了;下年回去,发现他们的腰背开始弯了;下年回去,发现他们的茶几上多了不少药瓶;再下年回去,发现他们的腿脚破不灵便了......我知道宿命使然,懂得生老病死,但是这样一幕幕的变化是那么残忍,让你忍不住垂头丧气。尽管没有什么豪言壮语般的许诺和吹嘘,我在心里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愿望,我想要回报,我想要等我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时候,回报给他们幸福的晚年生活。当然,幸福的生活不仅仅是不缺衣少食的物质美满,他们更愿意看到子侄们***成才,孝敬和善。在没法用物质作为回报的这些年头,我努力着按照他们贴在我额头上的标签去做自己,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让他们有所失望,我喜欢他们看着我做出的每一点成绩而洋溢在脸上的幸福的、显摆的、炫耀的笑。自从我高考之后那年,妈妈每年夏天都会非常关注家乡高中的高考成绩,然后美滋滋地打电话给我说:今年仍然没有人超过你的高考成绩。我可以想象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边骄傲的笑容。尽管自己很平凡,但有一个人中龙凤的儿子,就可以非常骄傲地面对所有比他们过得红火的左邻右舍;子侄的成功和幸福,就是他们的成功和幸福--这就是他们的幸福哲学。
但我自己所想,绝非仅仅这些。在这样一个年代,这样一个社会,我无法免俗,钱,钱,钱!我不愿意承认,也的确自以为,钱,不是我的终极追求。但是,面对父辈的贫困潦倒,面对他们巨额的药单,面对疯长的物价,你还能怎么高尚到宣称自己视金钱为粪土,只有真理才是你的追求?!人们每天在批评水木上征友的mm们,征友要求总有“有房有车”这么一条;而人们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也是“房价又涨了”,渴望“知识改变命运”的人们,到头来发现,也许一辈子的知识也不能满足你最基本的有所居的愿望,更别提飞黄腾达的命运转变了。在这种压力之下,就不能怪年轻一代们变得俗气起来,或者说,现实、势利起来。我总在想,我们这一代出生和生长在和平和发展的年代的年轻人,所承担和承受的,比起开拓创新的前辈们来,根本算不上什么。父辈们付出无数血汗打下的江山,要靠我们新一代去继往开来的时候,我们却先被吓到了,没有勇气了。是吗?是没有勇气了吗?师兄说,我不是没有勇气,只是看不到希望?那么,希望躲到哪里去了呢?师兄说,希望躲在了那座他不吃不喝二十年都买不起的小房子的后面。
什么勇气啊,希望啊,统统滚一边去吧。世事艰难,但老子依旧相信,事在人为,永远保持一颗火热的心。只是,我希望,我的父辈们,不需要再等待我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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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的心境,急切地想跳出这个象牙塔,跳进工业界。不是因为厌烦,也不全是为了赚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发现自己越读书越糊涂了,很多东西本来一开始还比较明白,可是深究下去却糊涂了。我希望到一个地方,那里能够让我明白,哪怕明白自己全是错误的地方,只要让我不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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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wafer今天出厂了,很快就要见生死。
心中忐忑不安,无数遍地祈祷片子不要出问题。
最近老是消极怠工,提不起兴致做事,连打球都软塌塌的。
